網頁

2009年3月25日

【里綱】纏繞指尖的曖昧

  ※多年前未婚妻的指定文!
  ※Reborn與澤田綱吉,十年設定,應該有砂糖。




00


  年滿二十三歲的彭哥列十代,試著在公文堆積如山的辦公桌上,找得一塊能讓他好好小憩一下的空位。但偌大的桌面上,除了文件就是一支鋼筆,再沒有別得地方能讓他偷懶了。當他開始陷入一陣自怨自艾之中,咱們首領辦公室厚重的原木門板被硬生生開了幾個洞。

  而且還冒著黑煙,半參著令他暈眩的硝煙味。

  映入眼簾的不外乎就是那個令自己頭痛的家庭教師,舉著槍冷聲喚著蠢綱,並且要他趕緊開始作業。看著他在解除詛咒之後,恢復成足足高了自己一個頭的青年時,他就知道他的日子不會比以前好過。

  但近來,他們的娃娃臉教父似乎感覺到那麼點不尋常,他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樣的情緒,也或許只是他自身的多疑罷了。可是,每當他倆一如往常的開始「愛的教育」時,他總覺得彼此視線中多了些什麼。

  是什麼呢?

  就是擁有彭哥列血統超直覺的他也猜不透。





              纏繞指尖的曖昧。





01


  彭哥列大空,在下屬眼中是多麼偉大不可侵犯的存在,而在守護者眼中則是個既溫柔又堅強的首領,那麼在陪伴他這麼多個歲月,與他經歷過許許多多困難的家庭教師呢?又是怎麼看他的呢?或許他們的教父會拄著一張稚氣的娃娃臉,以一雙澄澈如琥珀般的眼眸,試著揣測他的心。

  然後是屬於那人墨黑眼底的稅利,深不可測。

  「Reborn,Reborn,Reborn。」口中輕喃他的名字,右手夾著鋼筆沒有停下動作,但卻在聽到門外腳步聲時,將筆尖停在最後一個字上,墨水暈開渲染紙張,就像澤田綱吉因為他的每個舉動而在心底漾起的圈圈漣漪。Reborn,他是這麼喚著他的。

 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?

  當澤田綱吉還是那個怕事怯弱的國中生,當澤田綱吉從家裡轉角處跌下樓梯,對上他的第一眼時;當澤田綱吉沒用的逃跑四處亂竄,卻總是看到有人站在那不變的位置,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,說著蠢綱,逃跑可不是一個首領該有的行為。即使澤田綱吉哭喊著他不想當首領,也無從駁回他的每一句話。

  「又再發呆,子彈吃的不夠多嗎。」沒有猶豫的裝填子彈至手槍中,當還在神遊的娃娃臉教父聽得耳畔響起的上膛聲時,一顆子彈已從他身旁劃過,身後的落地窗鑲嵌了一顆金銅子彈。偌大的空間只剩下澤田綱吉的喘息聲,而後蹙起秀氣的眉,「Reborn!修窗費要你來出啊啊啊啊!」然後是一聲聲指控。

  「哼,你若是不發呆,還用得著吃子彈麼?你若是好好工作,落地窗會破嗎。」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,澤田綱吉怒不可遏,「就算你是家庭教師,還是門外顧問,我是首領啊啊啊啊!你要聽我的命令才對!」話甫出,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推至牆面,他吃痛地看著單手掐著他頸項的人。

  「是呢。我是要聽你的命令,但是你又如何?沒有我,你還是個首領麼?」道出口的話語是如此不留情,卻又曖昧地在他耳邊吐息,惹得他面頰一陣暈紅,「Reborn,你憑什麼這麼說?」雖然已被那人惡意作弄得亂了心神,卻還是拿出該有的態度應對,「憑什麼,你說呢……」

  Reborn邪佞一笑,抬起了澤田綱吉稚嫩的瓜子臉,望著他微張的唇瓣與通紅的面頰,修長的指尖揉著他的唇,描繪著那唇形,澤田綱吉似是被嚇得不敢亂動,卻又一個緊張之下咬了他的指。

  「Reborn!對不起啦!不要再開槍了!」



02


  彭哥列大空優雅地拿起杯碟,輕啜了口溫熱的紅茶,淡淡茶香撲鼻而來,他放任自己陷入柔軟的辦公椅中,望著逐漸減少的文件,不禁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。半晌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屬於他此刻的清閒瞬間剝奪,來人破門而入,微帶著哭腔的童音響起,「嗚嗚……彭哥列,Reborn不知道又再生什麼氣,一直拿槍掃射藍波!」

  「什、什麼?藍波你又做了些什麼?」彭哥列十代看著自家總是長不大的雷守,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,像是猜測到什麼般,溫柔的語調透著幾分冷淡,「不會又砸破了花瓶?還是又將任務報告書搞砸了?」即便已經儘可能的將任務分派給其他守護者,但家庭教師仍堅持要他多加磨練眼前的孩子。

  「哪有什麼!我不過是把要給一平的果汁……」話音愈發愈小聲,他們的年輕教父似乎已是司空見慣,不急不徐地替他補充未完的部份,「然後,果汁翻倒也就罷了,偏偏就是潑在Reborn身上。」孩子佈滿淚痕的臉龐略帶驚訝的緩緩頷首,座上的首領已經擺出我服了你的無奈姿勢。

  安撫完孩子的情緒後,澤田綱吉順了順一頭棕褐長髮,料想此刻那人定會跑來折騰自己,趕忙想回首領房間拿乾淨的毛巾準備。但才正要打開原木門板,門扉就已經自個兒敞開了。映入眼簾的是有些狼狽卻還是不失威嚴的家庭教師,澤田綱吉結結巴巴的想說些什麼,反而更讓他煩躁。

  「……閉嘴。」聞言,在家庭教師面前什麼都不是的彭哥列十代沉默下來,一雙澄淨的棕褐雙眸,如同一對發亮的琥珀那般望著他。不知為何,家庭教師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下來。薄唇勾起富有水果香氣的完美弧度,澤田綱吉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俊臉一步步逼近自己,腳下卻不聽使喚--還是說,根本不想躲開呢?

  「Reborn……」望著他深不見底的墨黑眼瞳,澤田綱吉卻從裡面看到了,那麼微不可見的東西,是什麼呢?身為他的學生的他,能夠知道那是什麼嗎?能夠從裡頭去發覺些什麼?澤田綱吉想知道,或許血統中的超直覺已經給了他一個作弊的暗示,接著他緩緩闔上眼眸。

  --原來是柳橙汁啊。


03


  他躺在床上,闔上雙眼,卻輾轉難眠。

  外頭難得下了一場大雨,卻不似大空身邊的雨,那般沉著可靠,令人不自覺地感到安心。而是燒灼名為不安的心情薰陶著他的鼻腔,充滿他的肺葉,在每一次的氣體交換之下深深刺痛他的心扉。腦海中浮現許許多多,自己想守護的人們,而後連同外邊的雨霧一同模糊他的眼底。

  他自偌大的床鋪起身,朝矮櫃走去,拿起櫃上放著的水壺,倒了杯白開水。看著映照著落地窗外灰暗景色的透明水杯,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飲下。兩個左右手一同出了任務,但他的心煩並不會因為他們此刻平安回來而有所平復。那是催促著他別停下罪惡的雙手的不可抗力。

  他已然習慣。

  再次躺回潔白柔軟的床鋪上時,澤田綱吉總算鬆開眉宇間的愁苦,將褐色頭顱枕著雙臂,想著遠在日本的親人們。睡不著,一個人的呼吸,一個人的煩悶,一個人的孤獨,他根本不想閉上眼。但他,屬於彭哥列的教父的他,卻對從前自己所恐懼的世界感到木然。

  親人,朋友,夥伴。
  槍械,殺戮,血腥。

  彷彿感覺到眼角的溫熱,伸手抹了抹,才發現什麼都沒有。挫敗的笑了笑,他側過身,拿出放置在床頭的安眠藥,整要吞下幾顆時,房門卻打開了,是那一直以來烙印在耳畔的深沉嗓音,「蠢綱,吞藥吞到死了都不知道。」聞言,澤田綱吉搖了搖頭,揚起一抹柔和的看不透任何心緒的笑容。

  「……我死了的話,Reborn會難過嗎?」

  「少逞英雄了,你永遠不會是個英雄,蠢綱。」一樣的話語,一樣的語調,一樣的關懷。澤田綱吉瞇起眼眸,這會兒是真的笑了,如同夏日盛開的向日葵,「對不起,我說蠢話了,Reborn。」只見他只是轉過身,帶著幾許嘲諷的低聲道:「……是男人就藉酒消愁如何?」

  澤田綱吉沒了笑容,微微縮進了被窩。



04


  他們的年輕教父酒品還算不錯,但酒量卻奇差無比。

  一旦碰了酒,不僅是面頰暈紅,就連那在家庭教師眼中如同微生物般渺小的腦袋也變得很不靈光,簡言之就是蠢上加蠢。平時在信徒面前的彭哥列教父是個大孩子,溫柔天真卻不自覺地讓人想要依賴,更甚至是完全的信任;喝了酒的彭哥列大空是朵軟綿綿的雲,毫無心機也無防備般地,任人宰割。

  「嗝……Reborn,我不行了……嗝……」面頰泛起潮紅,彭哥列大空半趴在圓桌上,把玩著還沾有紅色酒液的透明高腳杯,視線穿過杯面望著他。渙散的棕褐色視線透進那抹深不見底的玄黑,無可自拔的身陷其中,卻也甘至如飴。

  帶著那麼點癡傻的,他笑著、他哭了。

  然後執起手,想要觸碰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人,天旋地轉,那人冰冷的面龐仍然清晰。

  「真不是男人,喝了點酒就不行了?」站起身,Reborn居高臨下地望著早已醉醺醺的澤田綱吉,大掌覆上他抓著高腳杯的細嫩手背,讓高腳杯安全的立於桌面上。「嗝、Reborn……如果我不是男人……嗝……你是不是……就會喜歡我了?」聞言,Reborn只是調整了下帽簷,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,「你是女人的話,就不會蠢到說出這種話了。」

  於是他吻了他。

  於是他擁抱他。

  於是他……愛上了他



05


  那將是公開的秘密,在那早畫了一道界線的師生關係上。

  澤田綱吉在線的一端躊躇,偶爾會氣惱地跑開,卻還是繞了那麼一圈回來。試著踩上了界線,試著用指尖去觸碰著線的另一端的那人,似乎一切言語都顯得多餘。無論何時何地,是否被血腥侵占視線,是否被淚水模糊眼底,是否他將墜入無底黑暗。

  也許他必須面對一個人的孤獨。

  但他始終都明白的不是嗎?伸出手,只要以指尖相抵,他便感覺得到另一端那人此刻的溫度、此刻的心情、此刻的思念。他會試著去隱藏心底對他最深、最深的愛戀,輕輕地喚著他的名。

  Reborn。

  他看著另一端的人兒卻不想多說話,偶爾會不耐煩地酸言酸語,偶爾會想看看人兒哭泣的神情,而後很該死的起了名為心疼的情緒。他試著以指尖相抵,穿透這道界線,將自己的不滿傳達給另一端的他知道。

  知道他該死的已經愛上他了。

  之後,他總會冷酷無情地揭開人兒對他的心情,要他知道所謂的刻骨銘心,是多麼痛。唯有痛楚,他才不會忘了他,才不會離開他,更不要想逃出這精心為他而造的牢籠,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,沒有人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駁。

  他是屬於他的。
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……全文完。



Free Talk-2014/4/17*

  結果我還是習慣用Reborn來稱呼,原因是因為,里包恩這個譯名一直讓我皺眉頭XD但說實話,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譯名了吧……(?)對這篇的看法,以前或許覺得萌,但現在除了退燒以外,還有一點,就是他們本身的老師學生關係,朋友關係的情感,讓我想到了其他,能夠陳述這段情感的原由(毆)但我現在對家教的BL,還是處於一種自然而然在喜歡的狀態,沒有特別洗白或染黑,所以R27我也很可以就是~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

若有疑問或感想、意見,歡迎交流!
請勿使用火星文,但注音文偶爾可以X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