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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1月21日

【弗萊】妄

  ※理事長弗蘭克斯坦與主人萊傑羅。(忽然正常介紹)
  ※注意有部分劇透,在190-200話的區間。 



  離回過往的「家」尚有一段距離。


  萊傑羅自前任羅迪長眠聖地,偕同隨後趕上的他,一同離開了。凱道尼阿的星空潔淨明亮,是人類世界望不見的清澈無瑕,然而他與他的主人曾經日日仰望於此,而後漸漸生疏於此,習慣了人世獨有的溫暖與紛雜。於是他這一望,才會看清萊傑羅亦停下了向前的腳步,他深深地望著他的背影,方才該關心的、該說的,他是半句都說不上來了,畢竟他對著自己的主人,總是那樣沒辦法的,不是嗎?


  「弗蘭克斯坦……我真的沒事。」萊傑羅似有所感,回身面對著他,自從聖地出來,那張端秀清逸的臉蛋,一直是清淺平淡的笑靨,美麗而靜謐,只是漂亮的眉宇始終是孤獨的輕蹙。其實他並不想多說什麼,很多時候他幾乎只能喚著「主人」,卻無力做到任何他能做的事情。「我也沒事的,主人。」他恭敬地行了一禮,蔚藍透明的細眸微斂,可唇邊的笑意早已被山坡徐來的清風吹散得無影無蹤。


  怎麼可能不擔心……但因為是主人,所以一切都可以忍受。

  包含對自己的無能為力?或者憤怒?

  「感覺很久沒有走這一段路,而你也許久沒對我那麼不坦率。」萊傑羅的笑依舊溫溫和和,端得是寧靜美好,卻讓弗蘭克斯坦神情微微一僵,「主人,我並沒有那個意思,只是希望您──」話到唇邊,竟然也有說不下去的時候,他的確是該對自己嘲笑一番,可是對上那雙若血如淵的無波眼底,卻只能將他的主人好好看著,哪怕他們要不言不語千萬年。


  「我知道。但這一切,我都不覺得勉強,你也不必因此介懷。」萊傑羅淡淡說著,抬起玉潤白皙的掌心,彷彿捉住了風的腳步,耳邊呼呼的吹響,盡皆沉寂下來,弗蘭克斯坦凝著眼前這個世界獨有的存在,幾步上前,到了那人面前,扯了個難看的笑,「是。但如果真沒有一絲勉強,我能不能請主人……舒展眉心的笑給我看?」


  話裡沒有不敬,沒有試探,簡直是他一生最卑微的時刻。

  可為了眼前這個人,他願意卑微。
  無論如何,都願意。

  「是嗎?我是這樣的嗎?」萊傑羅彷似不在意地垂睫,而後漸漸闔上眼,月光滑過他的側顏,映出琉璃般的華光,將人襯得更虛幻不實。弗蘭克斯坦立在他身前等待著,毫無笑意、自信、張揚的湛藍眸底,黯了流光,僅餘不敢恣意流露的……不捨。或者還有其他,或者再沒有更多了。萊傑羅纏繞愁思的眉間在靜默的時間裡,得到平和,再次睜眼,血瞳被夜間遺落的星光映得溫柔,潤澤的兩唇一勾,是只有弗蘭克斯坦才能夠偶爾得見的,毫無保留的笑……


  他還記得,主人曾淡然平和地說他「並沒有總是得到我的同意行事」。


  看來,果真是這樣的。


  這次他也忍不住,無視了主從之間身分,逾越了其實並未存在過的分際,緊緊地抱住了他的主人。


  「主人,真對不起。」

  「嗯……習慣了。」

  呃……是習慣他時常「善意」違背主人命令這件事嗎……

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……全文完。




Free Talk*


  邊寫邊哭orz,完全性的敗給主人了,為什麼他的笑那麼寂寞、那麼遙遠,說著沒事呢、想要休息一會,很平淡很平淡,又讓人心疼。關於196話,我是留著這樣的心得的:「其實當世界的支柱才是真正的寂寞,主人不願繼承羅迪之位,甚至還用心的讓現任羅迪成長起來,獨當一面,而自己始終決定走那孤獨的路。好比神話中的盤古吧,他消散於天地之間,給人們開創了能夠生活的環境,可或許不再有人記得他,不再有人感念他了,但他並不需要人們去記得,只是他想這麼做,這是他應該做的,那是他對人類的愛護與關心,我相信主人也一樣,支撐著貴族的世界,即使沒有盡頭,也絕無怨言。」


  以及對後面前任羅迪的遺囑:「我讀懂了理事長的眼神,在前任羅迪說出:羅迪的一生總是要比Noblesse的一生來得好過些。羅迪至少是活在貴族的世界當中,建立起自己的天空,可主人卻不一樣,他在最高最高處,早已看見自己的去留與宿命或者盡頭,但他只能這麼走下去。」所以延續到197話理事長那樣的眼神,我瞬間共感了,無論是怎樣的情感,理事長都不能沒有主人,無論是單純的認同與強烈羈絆,還是我個人的腦補,都讓我有了這樣的認知。為什麼主僕要這麼痛啦OAQ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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